2017年11月12日 星期日

推銷員之死-阿瑟‧米勒

這故事是寫威利作為一個推銷員的故事。故事以威利在死前的一天至死的時間作為主要時間軸,並借威利的精神錯亂加上了許多的插叙以補述威利的人生及帶出他獲的死亡此悲劇結局的原因。故事開始時寫威利忙了一整天卻毫無收獲回家後的情景,當時他已經出現了精神錯亂的精神問題,他時常出現幻覺並和幻像中的人物對話。當時家中的小兒子Happy(H)和大兒子Biff(B)對話,H向B提起了父親的精神問題,並要求B留在家中別再遠家而去。威利和兒子們吵架,說兒子們一無是處,B生出了一個向前僱主借一萬元和弟弟創業的意念,父親的萬念俱灰的心又再燃起希望,他也決定向他老僱主的兒子同時他的現任僱主Howard Wagner(HW)提出換工作的要求,但是HW拒絕了並以假言辭退了威利。為公司努力了30多年如今63歲的威利求助無門,就只能找他的老朋友查理借錢,在等查理之際,他看到了Bernard(bd)於是他問了最難啟齒的問題「你是怎麼成功的」,他說B的不成功是因為他沒有練就一項本領,威利將兒子的失敗歸究於自己當年的荒唐情事,他認為自己那一夜害了兒子的一生。同時地,B的前僱主根本不把B當一個人物甚至拒B於門外,B情急下又犯偷竊問題,把借錢一事完全搞垮了。威利的希望完全熄滅了,他想若是有那一筆2萬元的保險金,也許他兒子就能重生站起,繼續父親的夢成為一個有名氣成功的人。所以結局就是B夢醒了,威利的死拯救不了B,同時H卻又繼續泥足深陷地追這些美國夢。

故事當中,每個情節都幾乎加插了大伯Ben的幻象,威利想要像Ben一樣成功,靠的是自信和運氣,但這樣的幻像最後遊說了威利本人自己自殺。Ben本人就象徵了美國夢,作者透過Ben一人寫出了美國夢黃金夢害死了許多平凡大眾。作者其實某種程度上反對資本主義,他認為資本主義殘害了個人自由主義。因為資本主義拒絕個人存在主義,它只是重視土地和財富。就如查理說出富翁有錢就有許多的朋友,個性和人際根本不重要。在資本主義下,所有事情似乎都變得指引化。你要怎樣才能成功呢?讀書然後你上大學讀醫科、法律和環球經濟系,成為世界上頭幾個百分比的人材,你就能成功就能有錢了。多麼的工式化,但是我們還是跟著這些社會的普世性價值生存。此故事在中國極大迴響,因為這是本反資本主義的書,資本主義害得人落得如此下場。但是同時,中國其實在經濟發展上正是採用了資本主義的體系。其實錯不完全在於資本主義,而是那種過份積極的美國夢,讓人的努力白廢,那種盲目的信念才是錯誤。作者沒有以直接的答案告訴威利Bd成功的要訣,Bd說他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的,改變必須靠教育。而且,認清自己的能耐才能為自己安排一條合適的路。就像B花了十多年去嘗試不同的工種,基本上是浪費人生。若不是說每個人花青春去了解自己錯,而是人必須了解自己的長處,你若是善於溝通的或許可以做外交工作、你若是善於處理精細組件或數據可以試著做實驗室、你若是充滿愛心和正義感你可以試試當老師⋯⋯但前提是你需要清楚自己的優劣,而不是人云亦云。

2017年11月1日 星期三

沙膽大娘與她的兒女 - Brecht

《沙膽大娘與她的兒女》同時亦被翻譯為《大膽媽媽與她的孩子們》。有時候中文即使有多博大精深亦有捉襟見肘的一刻呀,有些字的翻譯就只能盡量捕捉其形貌卻是無法展現其神韻。Bertolt Brecht的《Mother Courage and Her Children》大概也是難以譯得有韻的名字,不過我感覺我也挺喜歡沙膽一譯,實在是一個經深思熱慮的頗有神韻之譯,起碼比甚麼勇氣之母與咩咩喵喵(WTF?)好得多。沙膽此形容詞實在是為故事內容打了一個底帶有些貶義成份,甚有劇透之意,當然,這個劇透的感覺你必須經閱讀此文後才能知曉。我真的毫無疑問地喜歡這譯名。

故事以歐洲之宗教戰爭為背景並講述沙膽大娘帶著她兒子Eilif、Swiss Cheese和Kattrin沿路往戰爭爆發的地方做交易買賣以賺戰爭之財卻一次次賠上了兒女的性命的故事。故事內各個事件的發生都是在順序的時間線上發生,但同時故事的連續性不高,有種斷斷續續說故事的刻意之為。這一點將會另開新段作詳述。故事起於Mother Courage(MC)和大兒子Eilif(E)、小兒子Swiss Cheese(SC)和女兒Kattrin(K)隨著戰爭的地方出發,途中遇上了徵兵的上教和軍士,MC向他們兜售商品,但當時兵隊們欠的就是精兵,上教看到E的健美體格與那有勇的個性,就生起了招攬之意,MC立即拒絕以保護自己的兒子,另以占卜斷言這上教不會有好結果,若E跟著他們他也不會有好結果,同時MC也為她的兒女們都做了占卜得到了全部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結果,這一卜為整個故事埋下了伏筆同時亦舖述了兒女們的特性。上教顯然不信卜於是就假意向MC買貨品,在MC向上教討價還價之際,軍士就以名譽地位引誘E從軍,當MC討好價後,E已經跟軍士跑了。後來MC在向軍隊廚師兜賣雞肉時,聽到了兒子深得將軍賞識,亦向兒子透露了SC也從軍當了新教徒軍的出納員,隨後MC和E分別後,天主教徒開始反敗為勝地攻打新教徒,保有新教徒錢箱的SC因希望盡己使命而被敵軍捉起,MC希望贖回SC而決定出售她的貨品和車,可能是她討價還價得太耐了,於是SC就死了天主教軍的亂槍下。本來MC是應該要上訴的,但她在中途遇見了一個因付出勞力而不得獲的青年,她在安慰他少事為妙時同時以理志熄滅了自己的憤怒。於是她就帶著女兒K繼續做戰爭買賣,但她購入了商品後,和平「爆發」了,於是她的商品就不再值錢了,就在她在城內散貨之際,大兒子E就被軍人捉住前來找MC見上最後一面。因為E在這和平時代搶了平民財產殺了人所以他落得處死的下場,而MC即不能見上他最後一面,甚至連他死了也毫不知情。而女兒K本來就是個啞巴,在為母親購買貨品時,被醉軍毀容了。經過一些和平日子,MC實在是幾乎破產了,故她到處散貨,在她散貨之際,女兒K所在的村落被軍隊佔據以來突顯MC所在的城市的據點,深夜時分,城市完全沒有任何警戒軍隊隨時就能在那大開殺戒,為了阻止生靈塗炭,K即使不能言亦努力揭止事故。她帶了鼓爬上了屋頂,大力舞鼓以喚醒城市的人,當她成功喚醒了城市人後,她亦倒在了軍隊的槍下。而MC就只能抱有繼續生存的意志相信大兒子終有一天與她相處地持續做戰爭買賣。

這故事絕對是反戰爭的故事,從一開始戰爭爆發時MC為各人做的占卜中,就預言了戰爭中無一能幸免於悲慘。Brecht實在是時代中相當脫俗的人物,他以小人物的身份視角寫此故事,在當時以大人物為主角的固有格式中突圍而出。他的戰爭故事不是講述甚麼勝者為王 敗者為寇的爛道理,而是以受眾的悲慘結果突出戰爭的可恨。從一開始MC希望發戰爭財,以戰爭為喜,形容和平「爆發」到後來想要跟廚師安定下來,到不得不繼續買賣而求存,我們知道了戰爭的兩面性和對人民小人物的傷害。在宗教戰爭中,作者從來沒有說過誰對誰錯,就只是在描述天主教軍會殺SC這些新天主教徒,而新天主教徒亦會反擊,MC一家人也沒有認真計較誰對誰錯支持那一方,K的兩個哥哥都是新天主教軍,但K亦不因這些身分問題左右立場,因為她擊鼓的出發點是為了阻止生靈塗炭,僅此而已。某程度上,作者亦將自己投射於K身上,她是唯一清醒的人,唯一渴望和平的人,她的立場是戰爭無論出發點在哪都是不對的。同時地,作者責備著MC,她希望發戰爭財但她同時又不敢為戰爭付出代價,她逃避並處處試著保護兒女,但在戰爭中無人可獨善其身。同時,作者又為小人物或身處戰爭的人而悲哀。誰都知道亂世出英雄,但那些英雄是否真正可敬呢?就像E,他在戰爭中強搶他人財物以充軍隊之倉庫,隨意殺害他人卻得到了將軍等人的賞識,但在和平時代,他的行為就是惡人魔鬼之行。說到底,誰都知道他的行為非人哉,但是戰爭強行將其合理化,那麼一看,戰爭就是錯誤的東西了。因為它教人做殺人放火之事,把人應有的良善抿滅了。但同時地,我們小人物也要學懂生存,在戰爭中我們為生存就要奮鬥,因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但是,當我們已經爭取得勝利,我們就不可戀戰而必須學會抽身而建築良善了。就似E,他把戰爭的一套用在和平上,故以招致死刑,是愚笨,但是SC亦是白痴,因為他把和平的守則守諾用在戰爭上,所以他也難以保命。就我來說,捨生取眾義是義,但捨生而只為固有守則就是傻了。K才是值得歌頌的智者,不會首當其衝做眾箭之的,也不為無謂個人尊嚴而戰,該躲時連影也能好好收藏,但要為眾生而行時,隨時有捨生取義的覺悟。

剛才提及斷斷續續的順序線,目的是為了讓大眾有抽離感。這位Brecht破舊立新地衍生了敍事劇的概念,他提倡戲劇需有抽離感,觀眾並不需要身同感受地代入角色,他們需要站在第三者的立場看待戲劇,這樣他們才能以批判思考來獲得戲劇本身傳播的價值。據說Brecht的劇作或多或少地受到中國戲曲影響,他看過一代大師梅蘭芳的京劇後有所啟發,認為中國戲曲的抽離感很有教育性。我們比起情節更著重曲詞,因為曲詞是韻律是故事的衍生是極為重要的關鍵。對呢,看戲曲重要的是唱做念打,造手姿勢等都是我們著眼的部分,似乎我們看戲曲是真的以欣賞的角度來看而非代入,這一點不認真想的確不曾意會。不過太概是這種抽離感,讓我將本人的藝術與戲曲完全抽離。真的很羞愧,中國的藝術要交由外國人來欣賞⋯⋯不過現代的戲曲包括梅蘭芳本人其實也是希望把情感融入,不只是讓人欣賞其規格,同時在看敍事劇時,人多少也有代入角色的吧。不過作者真的是三不兩時就把觀眾給抽離呀!包括那平衡場景,我們在劇場上會看到兩個情景同時進行又互相緊扣,的確是借上帝的視角把事情看得清楚。

我累了,收筆了。有補充再說吧⋯⋯太概會懶得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