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8日 星期日

晚安,祝好運

致處於白色恐怖的我們。

《晚安,祝好運》是一部發佈於2005年的黑白歷史性電影。內容設定於1950年代的美國。當時的美國瀰漫著恐怖的氣氛,人人都害怕美國會步入赤化,恐懼著共產主義將滲入美國文化中。而當時的議員麥卡錫為了壯立左派及自身的政治地位,將恐懼透過散播共產主義入侵美國政府此類消息而擴大。當時,麥卡錫為反對他的人都扣上了共產帽子,將莫須有罪名輕易透過發言鞍於他人之上。而故事的主角是一幫爭取新聞自由及期望新聞具教化作用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他們以小小的力量對抗著那可怕的麥卡錫主義及那可怕的白色恐怖。當中導致莫奈及一眾記者奮起對抗麥卡錫的導火線是由於一位空軍教官因其父親看了一份非美國本土的新聞而被扣職。電視台透過節目指控麥卡錫,亦為該教官正了名。透過廣播教化,而引起了公眾的反思及了解,而使麥卡錫在議會的地位及身分被削弱至無足輕重。在這次公然挑戰白色恐怖及麥卡錫主義中,電視台取得了勝利。而故事的開始由莫奈在夜會演講時引人,又以莫奈的演講作結。最後的結論發人深省:
To those who say people wouldn't look, they wouldn't be interested, they're too complacent, indifferent and insulated, I can only reply: There is, in one reporter's opinion, considerable evidence against that contention. But even if they are right, what have they got to lose? Because if they are right, and this instrument is good for nothing but to entertain, amuse and insulate, then the tube is flickering now and we will soon see that the whole struggle is lost.
This instrument can teach. It can illuminate and, yes, it can even inspire. But it can do so only to the extent that humans are determined to use it towards those ends. Otherwise, it is merely wires and lights -- in a box.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從小看新聞,我們家會把香港以往僅有的兩間免費電視台之新聞都看一遍,為的是把其融和補充。從前並無感覺新聞之間存在著不同的立場,但是現在看新聞卻是一件需要反思細想的麻煩事。實在不知道是因爲從前年少,或是新聞真的改變了⋯⋯但是我現在從新聞中真的多多少少都看到了一些立場。當中香港發生過最轟動的一系列持續報導大概是雨傘運動。當時學聯及學運發起和平佔中,希望爭取真普選。這場運動至今在我心中都持續地引起漣漪。當時新聞報導不知屬有意或無意的都在分化社會,而其影響力至今未退,情況就似處於白色恐懼之中。當時建制派報章將重點放於佔領擾民、動亂造成的破壞、警員被摳打;而本土報章則強調公民抗命、警察暴行等等。當時社會強烈地被分化,香港人必須只能擁有非黑即白的立場:要麼黃絲帶,要麼藍絲帶。其中不乏中立人士,他們稱自己中立,是綠絲帶。中立人士被人謾罵為「花生友」、「牆頭草」。於是社會亦更因此兩極化,新聞自由亦因此被打壓,起碼電視上能播出的新聞必須「親政府」而TVB亦被網民名為CCTVB。這種分化非常強烈,老一輩認為新青年破壞著他們苦心經營的香港,青少年則認爲老一輩抱陳守舊不思進取。同時地,香港人對於自己的身為中國人的身分認同創新低,似乎亦有人刻意地散播著:香港回歸後即赤化。令港人恐懼著中國,這正正是我所說的,香港處於白色恐怖之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人理所當然地會恐懼未知的前景。但是這種盲目的反對令我心痛如絞。

最近看了一篇報導,說美籍華裔在學院槍擊案中為學生開門留至最後一刻,結果被槍手殺死。本來新聞的角度就錯了,事實就是一名槍手闖入學校殺人,死傷多少,僅此而已吧!但是新聞把立場放在傷者身上還不止,更把身分種族拿來討論,實在不安好心。「因為死者父母不懂英語,故由家屬回應」這一句根根本本就是多餘,訪問死者家屬發生甚麼事倒不如訪問警方。記者及新聞社此等行為及立場,實在等同於問「你死了兒子心情如何?」。一來可見世界新聞質素下降,參差不齊;二來可見香港人的抗中。因為在新聞下的回應是:因為死者從小受西方教育、你試試中國人參與此事?他們一定第一個走、中國人1億人中就只有一個人有良心⋯⋯此等「抽水」語氣、在死傷報導中毫無疑問的是無良之語。香港人,盲反中國人。當然,一來是部分中國人行為不妥,但二來是人們把中國人的缺點無限放大了。

雖說我們可以看不同的新聞,好好批判思考,但是若果新聞不加入其立場,正確全面地報導事實的話,我們的不必像是做綜合報告似的看世界。但是⋯⋯莫奈他們又何不是擁有著立場呢?只是他們的立場是基於善良的出發點才會令人稱讚吧。作為觀眾,我們需要做的事,其實也包括著批判性思考。

不知道該以甚麼作結,我也累了,不想再說。 晚安,祝好運。

2018年2月14日 星期三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西西

這是一個以開放式結局為結尾的短篇故事。故事關於一位女子作為一個死人化妝師的愛情故事。故事以女子在咖啡廳等待夏為開始。在等待的同時,她其實感到不快樂,她認為她這樣的一個女子不配擁有幸福。這處正正是西西設下的懸念,為什麼她不配有幸福?她到底犯過甚麼錯了?透過女子的思緒及回憶,我們一步步地發現到了女子認為自己不配擁有愛情的原因。原因正是因爲她是一個死人化妝師,當她跟朋友透露她為死者化妝後,朋友們出於恐懼都疏遠她了。她不怪罪於朋友,反而認為自己不應使朋友們害怕。她認為自己的手和面都已經因為職業而森冷了,她尚且溫熱的手在別人的恐懼的眼中成了接撫骷髏的白骨了。怡芬姑母把死人化妝技巧傳授予她,她也懷疑自己是否怡芬姑母的延續。她有想過要傳行做其他的工種,但是自卑的她認為自己沒有學識也沒有其他能耐,也無法為活人化妝,所以沒辦法從事其他職業。作為死人化妝師,她和姑母的願望是在生時也不需要為自己親人化妝。我前思後想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是一個願望,也許是因爲無法以安詳的心送別所愛吧⋯⋯但是於我而言,大概是她們一生也不想正視自己的怯弱吧。女子極為自卑,從文始至終都未曾直接介紹過本人,比如說連基本的名字都沒有。當然這稱文章以第一人稱書寫,不自提名稱也正常,但語言描寫中一點也沒提及女主角的名字,這點或能讓人更代入這主角的視角。她很怯懦,怯懦以致於有如現代所說的「厭世」。她自卑於本人的職業或是能力,所以她認為夏一定會離她而去,她的怯懦令她痛苦,但是奇怪的是,她看不起為守愛而相殉的情侶,認為他們沒有勇氣向命運反擊⋯⋯她本人害怕著一切,她沒有勇氣爭取自己的愛,在沒有結果前也先打輸數,她就是一個矛盾的女人。她其實不害怕死人,但害怕活人的蜚語疏離,她其實認為自己的工作很偉大,但又自卑著因爲世界不懂得。果然世界是沒有絕對的怯懦和勇氣。所以她在咖啡店等著夏,等著一會兒帶夏去她工作的地方,等著那不知的結果⋯⋯

文中提及了幾段的愛情,一是女子的兄弟和別人相愛,但別人的家長卻把她許了給別家人有財勢男子。二是相愛不能一起而殉情的情事。這兩段愛透露了當時香港依舊封建的愛情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提了怡芬姑母的男人因害怕姑母的職業而離開。作者把女子的戀情扣著這戀愛。同時也和女子父母生死不渝的愛扣著。父母的戀愛和姑母的愛作了對比,也是這開放式結局成功的一大要素。作者在這文章中大概也想人探究一下愛情和現實吧。但是我相信,作者是認為為愛而殉是有理由安詳的吧!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篇文章以死人化妝師的視角出發,希望讓人反省職業無分貴賤。也反映了香港社會的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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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個矛盾的女子,我也自卑。
那份自卑來自甚麼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要分析,太沈重。
我不想知道自己算什麼,但是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
結局也許不是結局。